桃🍑

一马平川

【双关/年下abo】寻味(上)

Summary:作为一个失去嗅觉的alpha,关宏宇特别想知道他哥是味的。

都是小年轻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关宏峰和关宏宇分化的时间是在一年前,高一。

虽然两人对第二性别的认识相对模糊,但也明白该分化分化,该什么性别就什么性别。

   
关宏宇张扬惯了,有点怵,满脑子都是要真分化成omega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。关宏峰听他弟念叨,抱过来一摞子试卷,叫关宏宇做,说“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
   
关宏宇逃之夭夭, 连股烟儿都没给他哥留。

还是夏天,关宏峰规规矩矩穿的白衬衫,走几步就热得口干舌燥,碰巧遇见在蓝球场打球的关宏宇。他弟一看关宏峰站在那儿,球都扔了,带瓶可乐,喘粗气跑到人跟前。

   
“下节课什么课?翘了陪我出去逛逛?”

关宏峰不适地拧紧眉头,勉强接过他弟丢过来的可乐。

“再过生日就十七了,还不正经。”阳光再刺眼他关宏峰也能瞧见关宏宇后颈盖了层汗,关宏峰脚都站不稳,腿软的厉害。 “哥……哥!?”关宏峰听不清任何声响,只觉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扑面而来,天旋地转。两眼一黑。

   
等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,他们在医务室。

   
分化了,关宏峰是omega,被关宏宇分化时紊乱的信息素引导。

学校里一个传一个,几乎都知道了。长兄如父,关宏峰在关宏宇心中 有一定的威严在。关宏宇捏着自己那张印着alpha的单子,纳闷哥这怎么会是omega。

   
关宏峰倒真既来之则安之,天热也得穿衬衫,用领口遮着腺体。可能因为关宏宇的性别,关宏峰很少与关宏宇更近的接触。

放学回家直奔卧室 ,门一关,休息,学习。关宏宇憋得一肚子气没地儿使,在学校稍微一生气全班同学都回过身瞪他。

他也不在乎,回家在自己屋学他哥狠劲把门关上。门背后的日历顺着惯力一摇一晃的,关宏宇好脾气给扶正,书包丢在地上弯腰定睛一看, 才想起再过几天是他们的生日。

   
关宏宇托喜欢他的女孩子去买蛋糕,到了日子就托着蛋糕 盒去找他哥。关宏峰在自习室准备小考,老师恰巧不在,屋里同学该跑的早就跑了,只留关宏峰一个。

   

“生日快乐。”
关宏宇装模作样攥拳头敲门边,关宏峰猛然抬头,看清手里的东西才明白过来,笑了。

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
关宏峰照常切两块蛋糕下来,拿纸碟盛着。关宏宇手指捻着塑料小叉子,戳软蛋糕上的奶油,
“哥,你说,当时我们分化那会儿 ,你怎么知道我分化了啊?还那么大反应,我一点感觉都没有。”

   
关宏峰刮下奶油放在纸盘边,吮去指尖刮蹭上的,听关宏宇这么一说,迟疑地抬手抚摸自己后颈,终于打破沉思,郑重地蹦出四个字。

“我在发情。”

   
“??等会儿?”关宏宇脸蹭得红上一度,不可置信地看着关宏峰,以为他的美梦提前成真。关宏峰也是硬撑,耳尖快红出血强忍了半天,

“你没闻到?”

   
关宏宇更懵了,抻着老长的脖子,用心去感受他哥话里他该闻到的东西。并看着关宏峰嘴角上的奶油咽口水。

“没闻着。”

   

天色已暗,他俩那根没舍得掐的蜡烛,影影绰绰发出浑浊的淡光。关宏峰有失形象地抓着关宏宇的手,拉拉扯扯去正规医院。

嗅觉失灵,完全闻不着第二性别的味道。

关宏宇是这病。

   
“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在家不懂得收敛信息素的原因。”关宏峰的声音很轻,打在关宏宇耳边,像一阵风。

关宏宇瞬间抓住丝缕,脑内是冰冷的房门后,他哥忍耐着灼人的情热包裹,额前沁汗珠,用力夹紧双腿不住地打颤。就像一个omega该有那样。

   
借着窗户边遮挡光亮的那么点阴影,关宏宇窘迫地盯着关宏峰半遮半掩的腺体,狠劲拧了把大腿。

“算了,闻不到说不定是好事。”

关宏峰侧头端详在暗处的关宏宇,等他想要对视再偏头,伸手拽他一把。压迫性的气味令他根本挪不动步子,他咬牙舔上口腔内壁,淡然。

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   
他闻起来如何,自己又是什么味道的,怎么抑制气味。关宏宇这么问了一路,关宏峰就这么沉默了一路。

关宏宇别着劲儿,不认为自己的问题有多过分。

“杜松。”
关宏峰坐在车里望着无法聚焦的窗外某处,模糊地吐出两个字。关宏宇没听清,只好哼出疑问的单音。

   
“杜松,还带了点烟味。是你的味道。”
关宏宇咂嘴,想了半天。“呛人吗?”关宏峰诧异的看了眼极其认真的关宏宇,作为抚慰,答道,“还好。”

“这算什么啊,你就说,我这味儿你喜欢吗?”
关宏峰没理,心跳却不减。关宏宇根本没想得到回应,他看天边映着晚霞的云有点扁,像上次他包饺子擀的面皮。

   
“这么长时间连自己什么味都不知道。”关宏峰虽这么说,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。

“…这不是鼻子不好吗。”

   

回到家,两人拿着那半盒蛋糕,不知如何处置。

关宏峰决定把它封在冰箱里。而后各自回屋,砰地关上门,这次还好,关宏峰没上锁。

关宏宇臭着张脸,鼻子贴在衣袖,使劲儿闻他自己的手臂,找杜松的味道。但除了肥皂的淡味,剩下的只有他上午吃的那颗草莓。

   
即使被人扼住喉咙以死相逼,他关宏宇也一定要望进他哥关宏峰的内里。

关宏宇很少看关宏峰真正意义上的脆弱,他寻求更多依靠的神情只有在关宏宇不切实际的梦里出现过几次。关宏宇靠着墙面,空洞地回忆关宏峰那条透不出半点光亮的门缝,少年老态地长吁一口气。

   

他宁愿关宏峰走出来拍他后脑勺,好气又好笑地告诉他信息素算什么东西。没这一样过活,有也不会有半点偏驳。

关宏峰不会。就像他死寂般的沉默,这才符合关宏峰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
关宏宇没有收敛情绪,极近恶意的学着释放气味。

他凄凉地用力摸了把脸,把烧了半截的蜡烛放进抽屉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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